柳连武功有多么高,慧空大师不顾命的欺身而上,尚未近身,使被魔头身上密布的罡劲撞了回来! 两傍的人全都在惊召中的纷纷出手!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独臂神尼苦因大师侧身先到,掌中银丝拂尘甩出去,禅门的真力化作丝丝劲风,卷到了魔头的头顶上。 铁伞婆婆别有一格的百炼精钢伞一撑,推出一阵劲疾的狂飙,对面白果眼乱翻,瞽目郎中祝长寿左掌上扣着的虎撑,震出一片暴响,矮身而进,狠敌魔头膝盖,右掌也没闲着,伸一指,竟把难得施展的‘先天一指神功’也搬了出来,指尖上内家真力直射而出,正对着魔头要害,‘丹田穴’! 形势是如此的险,柳连有点儿手忙,蹲身先闪拂尘,抖右臂扬袖再挡铁伞,一招‘定海金针’,左掌骈指直穿祝长寿的虎撑,乃想把它夺出手来。 但瞽目郎中心存孤注一掷,拼着自己心爱的兵刃不要,把全身功力完全运到右手上,单指急刺,戮破魔头周身罡正劲,直点到他小腹上! 也是非常可惜的是,柳连擎觉不对,身形略偏微沉,避开了‘丹田’要穴,就这样,也使他痛得狂啸出发,骈指下穿的左臂用力往上一抖,‘砰’的一声,把瞽目郎中祝长寿抖出了七八丈远! 魔头在二次受伤之下,各派高手纷纷出招猛攻,混战于大殿左侧,与观音堂前的魔党,也听出魔头啸声不对,于是也纷纷赶过来接应。 最先脱身奔来的,乃是华山双煞,奈何身形方至大殿附近,中条双逸已并肩前来阻拦,华山派的吕家兄弟,被中条山竺氏昆仲一截,悠悠书生竺如风长袍飘飘下,运用千变万化的‘幻影身法’,绕着神行无影吕战游战。 追风逐电吕戢,也被闲闲书生竺似雨一上来连环九招,攻得来昏头转向,原本这两对兄弟全以轻功见长的,但中条双逸却又更高一筹! 柳连自知今晚被困势危,因此打算要脱身暂退,但各派高手说什么也不肯让他漏网,咬着牙拼命邀击! 慧可老方丈双目炯炯闪光,清唱声中,双掌再度打出一招‘力士移山’,把魔头震得一个踉跄倒退,凌空人影疾落。 盛义鸣及时出手,一个‘云龙探爪’,疾往魔头顶上狠狠地抓下,柳连怒啸狂生,身子一闪,双臂往下一抖。 只见他那身形同时直上六、七丈,半空中仰天一倒,然后两臂频挥,身如仰卧在水面一般,往寺后疾飞逸去。 下面突有这么多名家高手,等到他们腾身跃上大雄殿之时,连一个影子也没有看到了。 而且,就在这忙乱震惊与失望之时,传入少林寺的飞鹰帮帮众,也在呼啸声中,纷纷夺路而逃。 主要的人物全走了,被少林寺扣下的,仅是些小角色。 唯一没有逃掉的就只有武功被废,复受重伤的铁掌陈日行一人,因为,他早已昏死在地下啦! 柳连负伤而遁,对于侠义道的人来说,虽未当场将他置之死地,未免有些可惜,却也足以增强信心! 侠义道这一战得胜,风声立即传遍了江湖,闻风而来者,纷至沓来,于是,侠义道的声势更盛了。 且说,柳连往少林寺后疾飞逸去,飞驰里许之后,调转方向踏枝而行,半个时辰不到,已经到了嵩山脚下。 他松了一口气,虎目朝四下打量一下,放缓步子边走边忖:“哼!盛义鸣,你这可恨的老狗,下回让本公子碰见,非取你这条狗命不可!” 思忖至此,止住步子,朝高山一瞧,喃喃自语道:“哼!你们这群伪君子最好不要分开,否则本公子非剥你们的皮不可!” 陡听:“哟!阿福,你好浓的杀机,吓死人了!” 柳连身子一颤。叱道:“谁?” “嘻!阿福,你不认识我啦?” 言讫,一阵春风扑面,自林内飘出一位面目姣好,体态妖娆的红衣少女,正是那位红辱二号。 柳连心知又是将自已误认为‘阿福’的那群少女之一,脑海中立即又想起那六位少女带给自己的无上乐趣。 红唇二号刻意的扭摆腰肢,抖动双乳,佯慎道:“阿福。你最坏啦!‘货’那么好,那么好,还装成龟孙仔,人家要你赔!” “姑娘,你认错人啦!我……” “人家不相信你这一套了,你最会发迷糊啦!” 柳连急道:“姑娘。我真的不是阿福,我……” 红唇二号将双手捂住双耳,摇头道:“人家不喜欢听!人家再也不受你的骗了,你不要再胡扯了!” 那对玉乳亦随若摇幌不已,瞧得柳连双目发直,暗吞口水不已,此时的他那像是一个恐怖的杀人魔王呢? 红辱二号眼角一膘,一见柳连那种神清,心知他已逐渐入壳,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放下双手,叹了一口气。 饶他柳连久受胡武鹤邪恶薰陶,但是对于男女之事,根本完全是外行,怎么斗得过这位以媚术见长的红唇二号呢? 只听他手忙脚乱的道:“姑娘,你为什么叹气?” 红唇二号哀怨的瞄了他一眼,道:“阿福,你可知道六十三号她们五人回去之后,立即生病,至今药石罔效哩!” 柳连神色一变道:“生病了?什么病?” “相思病,你把她们搞得飘飘欲仙,回去之后茶饭不思,坐立不安,睡不着,隔天立即爬不起来了!” “怎么会呢?” “阿福,你实在有够没有良心!她们五人为你病成那个样子,你居然还说出这种话来,实在太令人心寒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呀!” “好!俗语说‘心病用心医’,那你就随我去安慰一下她们吧!” “这……” “走啦!她们就离此不远,耽搁不了多久的!” 柳连毕竟还年轻,当下随着红唇二号向前驰去。 二人一离去,林内红影连闪,朝另一侧驰去。※※※※ ※※红唇二号故意绕了一大圈,将柳连带进深林内一间猎户住脚处。 柳连一踏入林内,立即察出四周潜伏不少人,立即暗提戒心,一踏入那间小屋,果见红唇六十三号等人靠在四壁呻吟着。 红唇二号笑道:“六十三号,你们瞧瞧是谁来了?” 那五位少女佯作惊喜的齐呼道:“阿福!” 柳连神光一闪,立即瞧出五女中气充足,毫无病容,心中暗暗冷笑,暗暗提聚功力,护住要穴。 表面上却关心的问道:“姑娘,你们好些了没有?” 红唇六十三号笑道:“好多了!” 红唇二号笑道:“阿福,你果然管用,她们一见到你,病马上去了一半,等一下你若‘躺下去’,她们不乐歪才怪!” 说完,右腕轻轻一抬,佯作整理乱发! 另外五位少女见状,心知二号已经散出‘鬼神倒’,心中不由暗喜! 那知柳连在修练灭绝神功之前,胡武鹤早已给他服下南荒百年铁线蛇内胆,不但可增进功力,而且可以不畏万毒! 最主要的是,胡武鹤又同时添加‘失心丸’,因此得以控制柳连的心神,任其指挥,为其打下‘统一武林’的江山。 六位少女一见阿福没有中毒倒下,立知情况不妙,身子向后一窜,自茅草壁中迅速的逃了出去。 柳连不屑的阴声冷笑着。 只听屋外衣袂破空之声频传,柳连心知对方必然一对自己展开包围,他自恃武功了得,根本一动也不动! 陡听:“阿福,出来吧!” 柳连仰首厉啸一声,双臂向外一震! ‘轰’的一声,那间茅屋立被震塌,碎片朝四下飞溅! 那些碎片好似流箭怒矢般疾射向布下‘玄阴大阵’之红衣少女,只见她们衣袖齐挥,那些碎片立被震出阵外。 柳连原本以为那些碎片至少可以将她们逼得手忙脚乱,那知两三下就被她们收拾得清洁溜溜了,不由一凛! 众女不由嘻嘻荡笑不已! 柳连暗暗一数,只见自己正面及左右二方各立着十八位红衣少女,身后不用瞧,必然也是十八位红衣少女。 显然自己已经陷于一座阵式之中,柳连内心不由一阵慌乱! 皆因在短短的半年多时间内,胡武鹤根本无法教他那么多功夫,何况他自恃根本没有人敢向柳连动手! 虽然如此,柳连自恃自己功力通玄,已经连挫不少高手,岂会骇惧这些黄毛丫头,因此,仰天哈哈大笑不已! 黎明前的黑暗倏被柳连那充沛的中气冲破,曙光立即穿进林中,群鸟被吓得惊叫逸散,树叶纷纷坠地。 红衣少女随着柳进那历久不歇的笑声开始摇幌着,人人轿颜扭曲,显然正以内功和笑声对抗! 陡听树顶传来凤唳般的笑声。 那笑声一出现,群女柳眉一展,轻舒了一口气,显然来人之功力并不逊于柳连多少,柳连内心不由一凛。 柳连自忖:“举天之下除了自己义父的武功盖过自己以外,怎么突然又出现一位高手听其啸声分明是一位年轻少女。” 他不由收敛啸声! 对方亦随之收敛啸声,只听一阵轻细衣袂破空声,红影一闪,在微弱的晨曦中,只见一位红衣少女立于柳连的面前。 柳连凝神一打量,不由一楞,暗忖:“好标致的娘儿!” 只见一位全身着红,衣袂临风飘起,闪闪生光,鹅蛋脸儿,肌肤胜雪,黛眉如画,秀目流波。 人比花娇,花逊人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高贵中带着一股威严! 柳连不由瞧痴了! 这位红衣少女正是红唇族族长,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柳年劈伤之后,立即在红唇山庄养伤。 红唇六十三号将发现‘阿福’的经过呈报之后,红唇族集中全力追踪‘阿福’,同时布下天罗地网,准备生擒‘阿福’。 只见红唇族族长脸若寒露,叱道:“阿福,你太过份了吧?” 柳连回过神,急道:“姑娘,你误会了!” “哼!少装蒜,你先后在烈女岩及此地经过‘鬼神倒’之考验,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够办到!” 柳连惑然的自语道:“烈女岩!好熟的名字!” 皆因,他失手将柳年劈死,同时掷于烈女岩下,此事对他刺激太深,‘失心丸’的功效虽然奇异,却无法将此事抹煞! 因此,他一时陷入苦思之中。 红辱族族长却误认为阿福仍然在‘水仙装蒜—不开花’,心中一气,喝道: “阿福,今天咱们该算算总帐了!” 她这一叱,立即将柳违的思维打断,气得他喝道:“贱人!本少帮主姓柳名连,并非那个王八蛋阿福,你们胡叫些什么?” 红唇族族长一向受人尊崇,何曾被人当众喝叱过,不由气得身子一颤,秀目圆睁叱道:“大胆阿福,竟敢对本座无礼!” 立见一名红衣少女越众而出,手持翠绿晶莹的玉箫,约有二尺长,朝红唇族族长一礼,道:“族长!让我教训他!” “三号,小心!” 红辱三号一声娇叱道:“小贼,你跑得掉吗?” 声未落,自己凌空而起,人如穿花蝴蝶、箫闪万缕长虹,左刺右戳,上下交征,声势汹汹,迅捷绝伦。 柳连不屑的冷笑一声,使出玉龙身法,双肩一幌,已闪了开去。 红唇三号似乎含有深仇大恨,跟着‘风起云涌’、‘浪卷流沙’、挟雷霆万钧之力,迎头点到。 这一次柳连再也不敢怠慢,一招‘开门揖盗’右手箕张,戳腕夺箫,竟使用空手入白刃绝技。 红唇三号毕竟不同凡响,待柳连右手贴肤之顷,连忙手腕疾翻,‘叶底偷桃’,点胸磕腕,兼而有之。 柳连若不撒手撤身,非断臂穿胸不可,但他艺高胆大,右手和身,不但不撤,而且左手轻扬,‘画龙点睛’直取双眼。 跟着左足一记连环腿,如旋风般扫出。 红唇三号身子后仰,纤足微点,跃起丈余,萧挽缕缕银弧,和身扑下,柳连身子微幌,人影顿失。 “小贼,有种的别躲!” “嘿嘿!少爷是逗着你玩的,别不知死活!” 红唇三号玉箫一紧,‘引凤来仪’、‘洞箫三弄’、上点‘灵台’,下捣‘丹田’,着着均往要害死穴刺到。 柳连厉啸一声,‘力挽狂澜’劲风宛若江河倒泻,不可响迩,绵绵不绝,逼得红雇三号连连倒退! 红衣少女们一见三号后退之势甚疾,不敢出手相扶,纷纷避开! 红唇族族长一见柳连的武功居然如此高明,当下退出阵外,叱道:“上!” 晨曦下,只见红影交错,异香连连! 柳连抱定‘以不变应万变’原则,凝视着那七十二名不住奔驰纵跃的少女,企图寻出漏缝,予以闪电攻击。 那知,红衣少女奔驰之速甚快,补位甚速,良机稍现即逝,根本没有让柳连出手的机会,他只有耐着性子等待下去。 陡听一声:“红唇乍现!” 接着自阵外扬起笛声和曼吟声:“有谁能够了解我,谁能了解我?只有那春风知道我,知道我寂寞!爱的树,情的花,那一天才结果。远方有人在呼唤,不是呼唤我呀呼唤我!我要有人来爱我,有人来爱我!梦幻的青春怕错过,我要对你说,爱的树,情的花,那一天才结果,远方有人在呼唤,不是呼唤我呀呼唤我!” 笛声悠扬,歌声如诉如泣! 那七十二名少女边奔驰边宽衣,衣袂掀扬处,里面赫然是光溜溜的,柳连一瞧,热血顿时沸腾不已! 歌声笛声反复扬起,柳连在声色交攻之下,理智逐渐泯没…… 红唇族族长瞧得心中暗喜,右手轻轻一扬,笛声及歌声倏然中断,于内圈奔驰之三十六名少女纤掌疾劈向柳连。 空气中之气团甫现异样,柳连即生警惕,抬目一瞧来劲甚疾,匆促中运劲护身,阵中立即现出一道青蒙蒙的气团。 红唇族族长一见骇呼:“护身罡气!” 纤掌再挥,立即又有七十二名奔了过来。 只听‘砰砰……’连响,只见柳连身子左摇右幌,嘴角已溢出血丝,那件黑杉已被劈成破布条。 那三十六名红衣少女被柳连仓促运集之‘灭绝神功’震得飞了出去,立即有人上前接住,同时另有三十六名少女补上了阵式的空缺。 那三十六名少女一跃入阵中,右掌一挥,红袖似蛇般疾射向柳连。 别看那只是软软的衣袖,被红衣少女贯往内家真气之后,不逊于金枪,若被它射中,非当场吐血不可! 柳连虽然仗着‘灭绝神功’护体,但也被方才那些掌力震得气血一阵翻腾,那团青光不住的收胀着。 此时,袖劲再度来临,逼得他再度运集‘灭绝神功’护身,双掌则护住头部及下身不住飞劈着。 只听‘砰砰……’连响,柳连身子连幌,气血更加浮动! 柳连自现身江湖,一直无往不利,那知昨夜先于少林寺尝过败绩,今日却因大意而被困于飞袖阵中。 他的掌力虽然雄浑,对于那些红袖却不管用,尤其红衣少女不待掌劲临身,立即轻巧的避了开去。 马上另有人上前补上空隙,红袖又如闪电般袭了上来。 柳连气得怒吼连连,却一筹莫展! 陡听他厉啸一声,身子往上疾冲,企图由空中脱身。 却听:“嘿嘿!小鬼!老身已恭候多时了,此路不通!” 只见正东方及东南角、西北角,树上各跃出查婆子及那两位两妪,三道掌力疾劈向柳连的颈顶。 柳连被逼得重又落入阵中。 这一次更惨,他方落地,四肢立即分别被四条衣袖缠住,他正欲用力挣扎之际,二、三十道衣袖立即射中了他的周身大穴。 虽有‘灭绝神功’护体,他仍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查婆子及两位老妪正欲趁机劈死柳连之时,却听柳连厉啸一声,双手振臂朝内一扯,那两位少女立即飞了过来! ‘砰!’的一声,两颗脑袋立即开花,脑浆鲜血射了出来。 诸女不由一怔! 柳连趁着这个机会双掌朝缠住足部之衣柚一挥,‘裂’的二声,衣袖立断,那两位少女踉跄后退。 阵式立即一阵混乱! 柳连见状大喜,顾不得调匀真气,就欲向外冲。 那两位老妪厉呼一声:“快布阵!” 声音未歇,两人已经冲入阵中,没命的朝柳连攻击‘游蜂吸蕊’,‘苍龙樱恶’,绵绵使出,掌风呼呼,威力奇猛! 柳连心知若不把握这个良机冲出去,今日必难脱身,因此,强运集全身功力,青光一闪,疾劈向两位两妪。 查婆子骇呼道:“‘阎王召见’!快避!” 迟了!只听两声惨嚎,两位老妪似断线风筝般直飞向后面,撞伤两位红衣少女之后,裁地不起! 查婆子掠近一瞧,二位老妪胸膛内陷,连喷鲜血,分明已经回天乏术,查婆子厉啸一声,叱道:“杀!” 事实上,不用她下令,诸女早已红袖连挥,困住了柳连。 场中一共有一百零八位红衣少女分批布阵,树上有查婆子,红唇族族长及红唇三号,不时给柳连吃‘火锅’。 柳连这下子真是被困得紧紧的啦! 红唇族心知柳连功力了得,硬碰硬绝对制不了他,只有采取‘以时间换取空间’之抗战方式先把他困住再说! 只要将他的真力一丝丝的耗掉,届时不怕制不了他! 场中只听‘砰砰……’及柳连之厉啸声。 原本清新平静的早晨,却被激烈的打斗声破坏了! 柳连正在心急如焚之时,陡听远方传来数声厉啸,只见他神色一喜,立即仰天发出凄厉锐啸之声。 红唇族族长右手一挥,在旁围观之百余名红衣少女立即矫若羚羊般手持长剑朝声音来处扑了过去。 远方立即传来‘锵铿’兵刃碰击声。 不久,闷吟声,惨叫声,此起彼落! 柳连空自厉啸连连,却无一人上前支援,心知来援必已被拦截,情急之下,奋不顾身,下手更重! 红衣少女稍退即进,手下毫不放松! 柳连似头疯狗般称命挣扎着! 今天,似乎是飞鹰帮的‘衰尾’日子,不但少帮主被困住,连大批后援高手亦被困于半里远处之林中。 命犯白虎、太阴!衰透底! 那群人正是连夜逃离少林寺之高手,其中包括华山派神行无影吕战,追风逐电吕戢及崆峒派的高手。 另外尚有四川唐家门高手及玉笛金枪张之纯等‘杂牌军’。 他们跑了老半天,一直见不到少帮主柳连的影子,立即分批四下搜寻,方才听到柳连之厉啸才赶来此地。 那知,他们正在拼命赶路之时,却被那群‘幼齿仔’围住,他们正欲开口叱骂,却被六人一组的‘幼齿仔’攻得措手不及! 他们本是中途变节投靠飞鹰帮的乌合之众,并无整体战法,经过红唇族‘阴阳三才阵’猛攻,立即有不少人挂彩。 红唇族急于解决眼前诸人,以便回去协助其他姐妹对付‘阿福’,因此,下手毫不留情,惨叫之声更频密了! 半个时辰不到,已经倒下二、三十人,仅剩十余名高手在苦撑着! 不过红唇族这方也有十余名倒在地上。 别看飞鹰帮这方只剩下十余人,他们皆是崆峒、华山、唐家门之精英,因此激斗的情况更加惨烈了! 陡见斗场边缘鬼魅般出现二位黑衣人,正是飞鹰帮胖瘦二位护法,两人隐在树后迅速的瞧了一下现场! “老大,怎么没有少帮主的影子?” 胖叟凝听半晌,道:“半里远处,另有博斗声,少帮主可能就在那儿啦!走!” “走?这些人快支持不了啦。这……” “桀桀!似这些‘墙头草’,死了最好!” 还好,这句话没有被那群人听到,否则,非掐破‘卵蛋’自杀才怪! 胖瘦二叟身形似电,绕了一圈来到斗场上见柳连被整得嘴角含血,脚步踉跄,分明受了不轻的伤,不由相顾失色! 想不到传闻果非虚假,红唇族的武功果然别具一格! “老大,如何出手?” “嗯!这些少女武功又强,人数又多,看样子,咱们非把那一套‘压箱底’的功夫‘鬼哭神笑’拿出来不可!” “不行!少帮主已受了伤,怎禁得起‘鬼哭神笑’呢!” “妈的!想不到会有这个变化,真该把兵刃带来!” “嗯!情况紧急,顾不了那么多啦!以咱们这双铁掌,只要自外围采取快攻,攻他一个措手不及,必可奏效!” “走!” 只见二道鬼魅般的黑影一逼近阵式外缘,四道如山狂飙立即朝红衣少女身上招呼,惨叫声立即扬起! 两名红衣少女立即气绝在地! 查婆子见状,叱道:“鬼哭、神笑,你们这两个死鬼居然敢来破坏老身的好事,真是活得不耐烦啦!” 说完,和红唇族族长扑了上去。 人未到,四道狂飙已经劈了过去。 胖、瘦二叟闪过身子,立即出手抢攻。 四人立即捉对厮杀起来。 被困在阵中的柳连,一见二位护法前来搭救,心中一喜,打算趁机里应外合,那知红衣少女手下一紧,将他逼得身子一窒。 就在这么短暂的一窒,‘幼齿仔’们重又围了上来。 柳连不甘被困,厉啸连连,掌力似山,抖命劈出。 红袖顿时一挫,但另外又有三十六道袖风迅又补上! 饶他柳连功力通玄,亦无法承无歇止的劈出掌力,但是幼齿仔却分批上阵,半晌之后,柳连只有挨揍的份了! 就在此时陡闻查婆子骇呼:“啊!‘阎王召见’,香儿,速退!” “桀桀!太晚啦!” 只见两道青蒙蒙的气团,分别罩向查婆子及红唇族族长,刹那间立即出现一道红色气团护住红唇族族长。 ‘砰!砰!’两声巨响以及‘啊!’的一声惨叫,只见查婆子鲜血狂喷,身子一直向后飞了出去。 红唇族族长原本通红的娇颜,倏然变成苍白的,‘蹬蹬蹬’!连退三步之后,胸脯不住的起伏着! 她那护身罡正气被震得似欲溃散! 胖叟朝前逼进一步,阴声道:“丫头,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了得,留你不得,老二,并肩子上!” 说完,二道青蒙蒙掌劲迅又劈了过去。 瘦叟不敢怠慢,亦推出了二道青蒙蒙掌劲。 第十四章柳年巧逢牡丹姐 红唇族旅长方才接了一记‘阎王召见’,浑身气血翻涌,此时一见对方联手进击,强提骤功力就欲一拼! 却见六道红影技闪,六名‘幼齿仔’已经迎了上去。 ‘轰轰!’巨响,那六道红影,来得快,去得更快,‘啊!’‘啊!’惨叫声中,鲜血直喷,落地之后,略一抽搐,立即气绝! 红唇族族长秀目含泪,银牙一咬,上前欲拼! 却听红唇二号唤道:“族长,姥姥不行啦!” 此时,另有十二名红衣少女扑了上去! 似飞蛾扑火般,那十二名少女立即又惨遭击毙! 另外十二名红衣少女想也不想的重又扑了上去。 红唇族族长唤声:“师父!”立即蹲下身子,扶起了查婆子。 查婆子又喷了一大口鲜血,睁大那对无神的眼睛,道:“香儿,为师的不行啦! 今后你要照顾自己啦!“ 香儿将玉首靠在查婆子胸前,泣道:“师父,你不能死!” 查婆子抬起颤抖的右掌轻抚着香儿秀发,叹道:“傻丫头,‘阎王召见’掌下向无活口,为师的岂能幸免!” “师父,你走了,叫香儿怎么办?” “傻丫头,你快去找阿福,和他联手必可对付这批人!” “阿福?他不是在阵内?” “咱们都认错了!你还记得阿福曾经劈伤了我吗?那种掌力是正宗玄门心法,并不像‘阎王召见’这种邪门功夫!” 香儿和红唇五号对望一眼,默然不语。 查婆子连咳一阵子,又呕出一口鲜血。 香儿急忙扶起身子,帮她顺气。 “咳!咳!香儿!这小魔头只是飞鹰帮的少帮主,那位帮主极可能就是胡武鹤,因为鬼哭神笑二魔昔年就是他的手下!” 香儿闻言,回过头一见胖瘦二叟的身旁已经倒了四、五十名红衣少女,不过,他们的掌力已经减退甚多! “香儿,记住,一定要找到阿福,求他协助你报仇……” 查婆子说完,禁不住又剧咳着! “师父!你别说话了,你休息一会!” 查婆子脸色突呈一片嫣红,笑道:“傻丫头,为师的不休息则已,一休息就永远休息下去了,别打岔,听为师的说下去!” “这些年来,籍着大伙儿的帮忙,你虽然吸收了不少的内功,可是,日后必会面临内力自相攻击或流窜的现象!” “须知,你们所吸收的内力来自不同的人,这些内力终究会互相排斥,届时轻则半身不遂,重则内火自焚!” “啊!” “香儿!别紧张!只要阿福肯协助你,不但你可以因祸得福,杏儿及其他人也可以逃过那劫!” “可是,阿福肯帮忙吗?” “肯的!由他的武功看来,他必出身名门正派,何况受尽屈辱潜伏在红唇山庄而能守身自爱,必是一位正义人士。” “香儿,只要你向他说明先前之所作所为完全是要逼出胡武鹤,同时向他表明弃暗投明之决心,相信阿福会谅解的!” “可是,他知道如何协助我们吗?” 查婆子突然放低声音道:“阴阳合一!” 香儿娇颜倏地一红:“这……” “傻丫头,汝父昔年一念之差,引狼入室,汝父被杀,汝母在被胡武鹤玷辱之前,早已怀有你,为了你,她受了多少的苦……” 香儿哭泣道:“师父,香儿知错啦!可是,阿福你肯接受我吗?” “香儿!凭你南宫世家的声望绝对配得过阿福,何况你至今仍是处子之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可是,他会相信吗?” 陡听林内深处传来:“小叫化愿意作证,姑娘请放心!” 查婆子三人闻责倏然!惊! 却见一位面目清秀的年轻叫化自林中迅速掠到三人身前,恭声道:“前辈,二位姑娘,丐帮掌令胡南泉在此有礼啦!” 说完,朝三人一揖为礼! 查婆子喜道:“你就是丐帮后起之秀阿泉呀?” “是的!前辈,洪福乃是晚辈的师叔祖,别看他言行轻浮;其实甚具正义感,他一定会协助各位的!” 香儿诧道:“师叔祖?他那么年轻?” “姑娘!师叔祖乃是敞帮有史以来第一高手侏儒神丐之徒!” 查婆子速咳数下,又吐出一口血,神色灰败的道:“不对呀!丐帮岂会有那种玄门正宗心法?” “前辈,据家师所言,师叔祖系另习‘玄真子秘笈’……” 查婆子神色一喜,道:“太好啦!香儿,你们全有救啦!咳……” 香儿不住的为查婆子顺气,同时关心的道:“师父,你别激动!” “香……儿……为师的………不行了……小兄弟………一切……全仰仗……… 你……你代向……阿福求……情啦……“ 说完,头一偏,立即气绝! 香儿凄叫声:“师父!”立即晕了过去! 红唇五号急捏她的人中,同时连拍她的期门大穴。 只见香儿悠悠醒转过来,一见查婆子的尸首,立即抚尸恸哭! 阿泉转过身子一瞧,只见那位与师叔祖形貌酷肖之年轻人,不知在何时已经和胖瘦二叟逃逸而去! 地上跪了一大群红衣少女,人人嘤泣不已! 原来,方才胖瘦二叟拼着耗损功力,连使‘阎王召见’毁了五、六十名红衣少女之后,立即将阵式冲破与柳连会合在一起! 三人联手之下,声势大盛,红衣少女相继伤亡。 所幸另外一批红衣少女已经将那些高手完全歼灭赶来支援,胖瘦二叟子见状,招呼一声,三人立即逃逸。 阿泉面对这种感人的悲伤场面,只觉鼻头一酸,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慌忙以沾满油污的衣柚擦去泪水。 只见她走近香儿身旁,柔声道:“姑娘,强敌虽走,随时会再度来袭,你可要节哀保重,准备应变!” 香儿抬起玉首,泣道:“多谢公子!” 阿泉一见查婆子虽死,双目狞睁,心知她的心愿未了,立即跪下道:“前辈,你放心,我阿泉一定会撮合成令徒与师叔祖之姻缘的!” 也真奇怪,阿泉话刚说完,查婆子那对圆睁的双目居然缓缓的闭上了,阿泉瞧得心直发毛,急忙连连叩头。 香儿亦跪在地上答礼! 阿泉见状,急忙爬起身子,道:“姑娘,先处理善后吧!” 香儿立起身子,指挥诸女迅速的掘地,将死去的姐妹们及师父埋葬妥后,诸女不由得齐瞧着阿泉! 阿泉轻咳一声,掩饰心中的不自然,道:“各位姑娘,眼前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寻找到敝师叔祖,是不是?” 香儿轻轻的颔颔首。 阿泉笑道:“各位放心,据小叫化所知,敞师叔祖和家师已经朝嵩山行来,只要到分舵一探听自然可以和他们联络上,可是………” 香儿急问道:“阿泉哥,可是怎么样?” 那声‘阿泉哥’听得阿泉骨头一轻,心中暗忖:“夭寿!好甜的声音喔!师叔祖真好运,以后可以听到这种爽快的声音!” 羡慕归羡慕,口中仍然答道:“姑娘,你们一共有百余人,聚集在一起,目标实在太明显了,暂时要去那里安身呢?” 香儿浅浅一笑,道:“阿泉哥,你放心,只要你指定一个地方,我们会化整为零,在那附近等候你的稍息的!” 阿泉抓抓头,道:“目前飞鹰帮的气势正盛,你们可要多加小心,若有什么状况,请通知敝帮弟兄!” “阿泉哥多谢你的帮忙,方才是因为那二位老魔出现得太突然,否则早已使用‘鬼神倒’对付他们了!唉!” “对呀!那个玩意儿挺灵光的,下次干脆遇人便洒,先把他摆平了,再好好的探询他的来历!” 说完,做个昏倒的表情。 诸女不惜噗嗤一笑! 阿泉笑道:“好啦!你们知道敝帮河南分舵之所在地吧!你们持我这‘破令牌’先去打个招呼吧!” “我必须上少林寺将此地的情形向诸位前辈报告,听听他们的指示,再下山与你们会合,相信届时师叔祖也来到此地了!” “阿泉哥,谢谢你啦!” “咳咳!不谢!不谢!” 阿泉在知客僧引导之下,踏入少林寺大雄宝殿之时,群豪正好聚集在殿内会商今后的对策? 阿泉朝群豪见过礼之后,只听风雷丐朗声道:“泉儿,瞧你面露喜色,莫非有什么喜事要向大家宣布?” 阿泉笑道:“师叔,你真是慧眼明察秋毫,告诉各位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位小魔头今晨被红唇族击成重伤了!” 群豪精神陡振,风雷丐急道:“泉儿,快说来听听!” 阿泉道:“今晨弟子正赶往此地之时,陡见山下数十里外之树林内传来的激烈的打斗声,就近一瞧,居然是飞鹰帮和红唇族分成二处在火拼………” 阿泉接着将经过情形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 少林寺方丈慧可老禅师听得慈眉连扬,口中直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这下子天下苍生有救矣!” 群豪亦欣喜不已! 其中最欣喜的要算是赛流星盛义鸣了! 因为,只要红唇放肯反正,飞鹰帮多了一个敌手,正义这一方便可减去不少的威胁,自己不必再亡命天涯了! 那知,阿泉突然道:“各位前辈,据查婆子临终之前所言,那位飞鹰帮帮主很可能就是胡武鹤哩!” 群豪立即神情一凛! 风雷丐颔首道:“不错!鬼哭及神笑二魔昔年就是胡武鹤的得力左右手,自胡武鹤坠崖之后,他们即已跟着失踪,如今再度出现江湖,支持柳连到处制造血腥,分明是要替胡武鹤报雪昔年之仇!” 瞽目郎中祝长寿笑道:“胡武鹤既然制报仇,为何不亲自现身,反而利用玉龙堡堡主之子柳连出面呢?” 赛流星盛义鸣叹道:“柳堡主昔年将胡武鹤劈下巫山断崖,胡武鹤既然未死,第一个找上门的当然是玉龙堡啦!” “如此看来,玉龙堡血案一定是胡武鹤干的,可是柳连为何会认贼为父,反而替胡武鹤卖命呢?” 慧可老方丈接口道:“据柳连口口声声扬言要为玉龙堡复仇,莫非他不知道胡武鹤的身份而受其利用!” 赛流星盛义鸣忽然道:“以柳连的武功及言谈举止,神智十分的清醒,不知胡武鹤是用什么方法驾御他的?” 铁伞婆婆焦珍茵突然道:“各位还记不记得百年前那位‘灭绝魔君’炼成‘失心丸’曾掀起了一段浩劫之事?” 群豪闻言,瞿然一惊! 阿泉却叫道:“‘灭绝历君’?他和‘灭绝神功’还有‘阎王召见’,对了,运起功来是不是有一团青蒙蒙的气团?” 铁伞婆婆焦珍茵急忙道:“对!灭绝魔君正是以灭绝神功称霸武林,除了那招‘阎王召见’以外,远有一招‘永不超生’更具威力!” 阿泉叹道:“他们三人都会使‘阎王召见’哩!” 群豪闻言,神色一惨,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恐怖啦! 看样子,胡武鹤一定得了灭绝魔君遗留下来的武功秘笈了!放眼天下又有谁能够抵挡得住灭绝神功呢? 除非百年前击毙灭绝魔君那位异人再度出现! 可是,时逾百年,那位异人说不定早已逝世了,普天之下,未闻有人得到那位异人所遗留下来的武林秘笈! 难道武林的末日终于来临了吗? 群豪不由心甸甸的! 阿泉却低声道:“师叔……” 风雷丐此时的心情十分的沉重,闻言之后,瞪了阿泉一眼,叱道:“小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阿泉慑嚅道:“师叔,你还记得师叔祖的武功吗?” 风雷丐‘啊!’了一声,眉飞色舞的道:“天啊!我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把师叔给忘记了!真是猪脑!” 说完,禁不住,自己敲了几下脑袋! 群豪陡见风雷丐之‘异状’,不由好奇的瞧着他! 风雷丐越想越乐,急忙道:“各位!别担心了!只要老化子的师叔出面,飞鹰帮这批人又有何可惧,哈哈!” 慧可老方丈惑然的道:“吕施主,据老衲所知,你是当今丐帮辈份最高的长老,何时又认了一个师叔啦?” 风雷丐呵呵笑道:“有!老化子有一位年五十三岁左右的小师叔,他乃是先师祖的株儒神丐之徒,一身武功比老化子不知高明多少倍?” 群豪一听老化子的师叔年方十三岁,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之火,立即消逝无遗,神情重又沉重! 阿泉见状,暗忖:“妈的!自由英雄出少年,你们这批该退休的老家伙,居然敢瞧不起阿泉的师叔祖!” 当下,朗声道:“各位前辈,你们看那位柳连的年纪有多大啦?哎唷!天呀! 怎么会有这种事?“ 敢倩阿泉边说边想,突然想起那位柳连的面貌居然会和师叔祖很酷肖,因此才会语无伦次! 群豪却内心一凛,纷纷暗忖:“是呀!柳连的年纪大概只有十七、八岁,一身武功即如此高明,丐帮这位‘太上长老’也有可能是个超级高手哩!” 想至此,纷纷瞧着阿泉! 风雷丐却叱道:“小鬼,你是不是一大早即喝醉了,怎么胡言乱语的?小心我依帮规处治你!” 阿泉急忙道:“师叔,你先别动怒,弟子是突然师叔祖的容貌和那位柳连居然酷肖里!” 群豪不由‘啊’的惊叫出声! 风雷丐急道:“小鬼!老化子一直没有见过师叔,你可别胡说八道!” 阿泉急忙举起右手,道:“师叔,弟子敢发誓,师叔祖除了脸色殷红以外,五官和柳连几乎是‘同一家工厂’的产品!” “放肆!这么多的前辈在此,怎可胡言乱语!” 阿泉立即垂下了头。 赛流星盛义鸣急道:“小兄弟,你没有看错人?” “绝对错不了!” 盛义鸣双目含泪,颤声道:“莫非上天垂怜,让柳老弟这对同父异母之孩子侥幸还活在人间?” 群豪皆知柳天扬与李宛珠和李宛英婚后,一年之内连举二子之事,此时闻言,心中不由得升起希望之火! 慧可老方丈却道:“各位施主,据老衲所知,玉龙堡血案发生后,群雄曾经启坟查探,只少了一个少年(胡武鸥亦认定柳年早已被柳连弃尸于烈女岩下,所以才只安排柳连的替身),怎么他们兄弟全活着呢!” 风雷丐叫道:“这其中颇为曲折,只有找到当事人才知道,对了,泉儿,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提出来的!” 敢情,阿泉由于兴奋过度,语无伦次,高潮迭起,将群豪的一颗心弄得时紧时松的,因此。风雷丐才有此问。 阿泉想了半晌,道:“师叔,还有最后一件事,查婆婆临终吩咐香儿要嫁给师叔祖,助她渡过‘内力流窜’之劫!” 群豪一听,只是为英雄美人能够结合,以及红唇族能够为正义这一方增添一分力量而欣喜着! 他们并不知道,由于香儿倩女神功之助,使柳年体内之蝮蛇内丹及万年灵芝完全发挥功效,终于消灭胡武鹤!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慧可老方丈欣喜的道:“各位施主,据胡施主方才所言,咱们首先可以确定当今武林之祸源,完全在于胡武鹤。” “柳堡主之二位公子,一位乃获侏儒神丐前辈遗留下来的武功秘笈,将是咱们对抗胡武鹤之主力。” “另一位可能服下了‘失心丸’,因此听命于胡武鹤之指使,做出了令亲者痛仇老快之事,实在十分的可惜及可虑!” “各位施主,不知有否‘失心丸’解药之消息?” 铁伞婆婆焦珍茵叹道:“‘失心丸’若有解药,百年前岂会发生那场武林浩劫,咱们还是多加提防为要!” 群豪闻言,皆默然片刻,立即展开讨论今后的对策,魔头不来,是一直在此等候?还是主动去搜寻他? 人多,意见更多,只见一批人表示在此等候终非长久之计,倒不如纠众大搜,主动直捣飞鹰帮魔窟。 这主意十分有理,但天下之大,谁知魔窝在何处?茫无头绪的乱搜,不但能否找到尚成问题,而且大费事费时! 因此,持反对意见的人便主张在此守候,理由是虽采守势,但是敌劳我逸,而且实力集中不会被各个击破。 胡武鹤既然要复仇及独霸武林,少林寺乃是最大的目标,何况柳连年轻气盛,在此失败过一次,绝不会就此服输的! 这个主意立即获大多数人的赞成。 可是立即又有人问道:“魔头若是一月不来,甚至一年半载不来,咱们是不是还一直在此等候下去呢!” “而且咱们一直在这儿等待下去,魔头或是他的党羽如果到咱们家中去滥杀无辜,岂不累及家人,势将抱恨终身!” 问题牵涉到这里,便没有人再开口反驳了! 赛流星盛义鸣正色道:“各位,即使事情发生之时,以咱们一人、一家、甚至一派之力想击退魔党,恐怕有困难吧!” 慧可老方丈长眉紧蹙,一筹莫展! 瞽目郎中祝长寿站起来忿然的道:“这是整个武林存亡的大事,既不是少林一派的争雄武林,也不是我郎中同魔崽子有什么恩怨。” “干脆说,在场的人若分道扬镖,不出多少天,谁也活不了,合在一起,也许会累及家人,但至少可保全自己。” “留个三才气在,可为曲死的家人报仇,为武林除去后患,老和尚,还是你作个决定吧,或攻或守全行!” 他这段话说得每个人都暗暗心惊,慧可老方丈连连念佛道:“佛祖有灵,为恶的人终有遭报之日!” 祝长寿白眼一翻,冷峭的道:“郎中的话虽然刺耳,但却是实情,目前什么人都是空的,齐心合力最要紧!” 祝长寿这一番话很具有决定的力量,他虽没有提出对策,但至少已经增强了所有人同仇敌忾之心! 慧可老方丈颔首说道:“祝施主目光远大,老衲十分钦佩,在场各位若能摒弃私人利害,魔焰虽高,也不难扑灭!” 铁伞婆婆焦珍茵个性梗直,她听了半天,见这位少林方丈尽说些不关痛痒的话,立即不耐烦的站起来发话道:“老方丈,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以老婆子看,在场各位中虽项是一时俊彦,但深谙敌情的,还得推盛五爷为最!” 群豪纷纷赞同,立即敦促盛义鸣提出一套铲魔的办法来。 赛流星盛义鸣惶恐万分的站起身道:“盛五承各位的情,来决定如此大的事,内心感到惭愧与不安!” “因为,从鄱阳湖事发起,不但四位义兄全死于魔头的手中,一路上又接连的连累了许多朋友。” “以盛五的心得来说,第一,必须集中一切力量,第二,最好能摸出魔头的根来,这两件事若能办到的话,一切就比较有把握了,至于是攻是守?都没有什么分别,反正我们不找他,他也会找我们的!” 当下,群豪就盛义鸣所提的两点进行讨论。 第一点目前是办到了。 第二点,则全部‘莫宰羊’了! 风雷丐突然立起身于道:“各位,敞帮弟子遍布天下,较易寻找魔头的根,此事就交给敝帮来负责吧!” 群豪闻言色喜,纷纷致谢! 风雷丐朝阿泉道:“泉儿,你速将此事禀报帮主,同时尽早找到师叔,与红唇族会合之后,共商歼魔大计!” “是!各位前辈,晚辈告退了!” 古都开封,晌午时分。 人潮如织,好一片繁荣景象。 “哇操!怎么还有如此多人敢在街头逛?” “哈哈!师叔!柳连小魔头所要找的对象只是武林人物,与他们这些寻常百姓根本无关,何况今天的天气如此好!” 说完,抓起酒葫芦仰天一栽! “惨啦!没有酒啦!师叔,找个地方补充一下吧!” 此二人正是柳年和闪电丐鲁凡,二人自从知悉柳连逼得武当派封山,很可能进犯少林派之后,立即连夜赶路。 柳年更是惊喜交集! 喜的是连弟居然没死,而且练成了一身骇人的武功。 惊的是,连弟为了替家人复仇,居然会与整个武林正义人士为敌,不但伤了不少白道前辈,更要与当今第一大派少林寺为敌。 不论他毁了少林寺,或是死于少林寺,皆非柳年所愿见,因此,他心急如焚,若非要借重鲁凡引导,自己早就冲上少林寺了。 此时,鲁凡提出要沽酒之事,他亦觉得‘八堵’饿了,当下随着人潮缓缓前进,同时向两侧张望,找店家。 “哇操!‘温柔乡酒楼’,走!进去瞧瞧!” 敢情柳年由‘温柔乡’三个字突然忆起了牡丹姐诸人! 二人一走近右侧店门前,陡听丝丝声方歇,阵阵轰雷呼声:“再来一个!芍药,再来一个!” 柳年瞧了鲁凡一眼,笑道:“哇操!这家酒楼挺时麾的,居然还聘有‘国际红歌星’驻唱哩!” 鲁凡笑道:“哈哈!这对店联真绝!” 柳年抬目一瞧,喃喃念道:“温香软玉美娇娘柔情蜜意任君挑乡土风味!” “哇操!挂着酒楼的名义,却标榜‘土鸡’之风味,延揽寻芳客及酒客,看样子必又是那位老鸦搞的花样!” 两人方踏上台阶,立闻香风一阵,有人娇声道:“二位大爷,请进!咦?老爷子,怎么会是你老人家呢?” 鲁凡一见这位店小二居然是温柔乡的那位牡丹,惊讶之余,喜道:“哈哈!牡丹,是你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牡丹瞧了易过容的柳年一眼,呵腰道:“老爷子,这位公子,请进!” 鲁凡张嘴正欲道出柳年的身份,却见柳年朝他一眨眼,立即会意的道:“哈哈! 老化子今天可以大吃大喝一顿了!“ 牡丹将二人引到楼上之后,笑道:“牡丹今日得以和老爷子重逢,实乃天下的喜事,今日就由牡丹作东,二位欲坐在那一处?” 鲁凡瞧了柳年一眼,柳年笑道:“靠大厅吧,顺便瞧瞧热闹!” 牡丹含笑将二人引到靠厅之一付座头,笑道:“二位,请稍坐一会!” 鲁凡笑道:“牡丹,老化子言明在先,老化子是无功不受禄的!” 牡丹绽颜一笑,道:“老爷子,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纤腰一扭,哼着歌欣然离去。 四周之酒客一见这个其貌不扬的叫化子及满面病容的年轻人不但坐上了‘贵宾座头’,而且得到牡丹诚心欢迎,不由得羡慕交加! 柳年坐下之后,淡淡的朝四下一瞥,立即笑道:“哇操!想不到天下会有如此巧的事,居然让咱们在此重又碰见了牡丹姐!” “师叔,你瞧,那位端着盘子收银子的人不是那个老鸦,会是谁!” 柳年朝下一瞧,只见那位老鸦此时一付掌柜装扮,手端着银盘笑嘻嘻穿梭于人群之中,收取赏银! “哇操!瞧那盘子堆得满满的,开封人出手还真大方哩!” 隔壁座头立即传来不屑的冷笑声音道:“妈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子,还敢坐上贵宾席,这丫头莫非是倒贴小白脸?” 鲁凡闻言,神色一冷,就欲发作! 耳际却传来柳年的清晰声音道:“哇操,先别急着修理他,以免太过于张摇,等一下非叫他大大的露脸不可!” 曾凡颔颔首,以‘传音入密’道:“师叔!对付这种小人何必你亲自出手呢? 等一下看老化子如何侍侯他吧!“ 此时牡丹已经带着三位少女,打老远的即春风满面的朝老化子打招呼:“老爷子,你好!”瞧个四周酒客更是羡慕交加! 尤其邻桌那位锦衣公子更是妒火中烧,双目直欲喷火!扬声道:“小二!再添点酒来,陈年绍兴,快!” 牡丹朝另外一名少女一打眼色,那名少女将菜肴置于车上,扬声道:“老爷子,你们慢用!”立即碎步下楼去取酒。 牡丹指挥二位少女将酒菜摆妥之后,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酒客们不由‘哗’的叫了一声,立即议论纷纷! “怪啦!牡丹一向不陪酒的,今天怎么破例啦!” “是呀!别说牡丹陪酒,就是出再高的赏银请她献唱一首,她仍然不肯,连掌柜的也对她无可奈何哩!” “这个老化子莫非是大有来头!” “咦?刘兄、李兄,你们瞧,牡丹自动敬酒啦!” “真是鲜事!” 果见牡丹娇颜绽笑,致掌举杯,脆声道:“老爷子,这位公子,牡丹先敬你们一杯,来!我先干为敬!” “哇!牡丹果真干杯哩!” “这老化子一定来头不小!” 老化子笑呵呵的干了一杯,笑道:“牡丹,可否抬一坛酒来!” 牡丹朝两位少女一颔首,笑道:“老爷子,牡丹忘了你老人家是海量,真失礼,来!牡丹再喝一杯,你喝三杯!” 老化子笑呵呵的连喝三杯。 邻桌那位锦衣公子接过少女送过来的陈年绍兴酒,连喝了三杯,口中低声骂道:“妈的!自甘堕落的臭婊子,放着有钱少爷不伺候,却去伺候臭叫化及病鬼!” 此时两位少女合抬一坛花雕过来,牡丹略一颔首,少女含笑又要去抬一坛来。 鲁凡早已听到邻桌锦衣少年的话声,忍住心中怒火,一边拍开泥封,一边笑道:“牡丹,来,你喝一口,老化子也唱一口,咱们‘随意’!” 说完,海口一张,立见一道酒箭自坛中源源射入他的口中。 酒客们几曾见过这种精湛的‘巨鲸汲水’精纯内功,不由全看傻了,此时楼下丝弦重扬,歌声再起,众人却无意欣赏了! 酒箭直射,酒香四溢,酒客们边看边忖:“这是什么功夫?一下子吸进那么多的酒,若是我,早就撑破肚皮或醉倒了!” 好半晌,只见老化子合上嘴,酒箭立逝! 众人不由松了石气。 老化子呵呵笑道:“哈哈!果真是好酒!牡丹该你‘随意’啦!” 牡丹收回发怔的心神,脆声道:“老爷子,你是海量,随意一下,就喝了好几斤,牡丹酒力不行,只能真的随意一下!” 说完,果真浅泯了一口酒。 邻桌那位锦衣少年恨得直咬牙,频频喝闷酒,口中暗骂不已! 柳年暗忖:“哇操!你这家伙仗着祖先留下来一些臭钱就瞧人不起!哇操!你既然喜欢喝酒,我就请你喝个爽快!” 此时,另外一坛酒抬到了柳年身旁,柳年斜睨一瞧那位锦衣少年正抱着那小坛陈年绍兴酒存心要与老化子别别苗头! “哇操!你这小子想骚包一下,我就成全你!” 此时,锦衣少年突然哈哈大笑,道:“好酒!” 趁着众人注意之际,那少年仰口开始灌起酒来! 柳年暗暗曲指一弹制住他的穴道,那少年只觉身子一震,喉咙一呛,心中一急,头一偏,就欲将酒坛拿开。 那知,任他如何用力,就是推不开那个酒坛,一股股的酒,呛得他咳个不完! 鼻水及泪水都呛出来了,仍然移不开那个要命的酒坛! 只见他全身沾满酒渍,满脸通红,窘迫不堪! 酒客们平常就看不惯锦衣公子仗着几个臭钱作威作福的模样,此时一见他那狼狈的样子,人人乐得哈哈大笑! 笑声如雷,立即将大厅之歌唱节目打断,部分好奇的酒客立即奔上楼来,一见锦衣公子之糗状,立即边笑边招呼楼下客人上来观赏。 柳年朝老化子一眨眼,低声笑道:“哇操!早知道他的表演如此的精彩,真该叫那位老鸦拿个盘子来收取赏钱!” 牡丹听得噗嗤一笑,柔声道:“公子,你真风趣,请问你贵姓大名?” 柳年捉狭的笑道:“哇操!牡丹你真的不认识我啦?” 牡丹睁大美目,瞧了半晌,摇摇头道:“公子,牡丹确实不认识你。真抱歉!” 柳年笑道:“哇操!我提醒你一下,你认不认识‘洪福’!” 牡丹‘啊’了一声,又仔细瞧了一下子,问道:“公子,你认识‘洪福’呀? 你知不知道他目前在何处?“ 柳年笑道:“哇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会吧!你们的容貌完全不一样!” 柳年佯作怨叹的道:“哇操!牡丹姐,你难道忘记洪福在烈女庙为你们所吃的苦啦!莫非太忙碌之故!” 牡丹身子一颤,失声道:“阿福,你真的是阿福吗?” 鲁凡低声笑道:“牡丹,任你接触过这么多的江湖人物,难道不知道有易容这回事?唉!真是一个傻丫头!” 柳年朝她眨了一下右眼,笑道:“哇操!牡丹姐,此地人多口杂,请原谅小弟无法以本来的面目与你见面!” 牡丹失声道:“福弟,真的是你!” 言未讫,泪珠禁不住簌簌直流! 柳年见状,不由慌了手脚! 鲁凡却笑道:“牡丹,别乱掉泪,免得落入不知情的人之眼里,以为你是在为那个狂妄小子伤心流泪哩!” “人家才不是哩!”那句‘人家’一出口,牡丹没来由的娇颜一红! 鲁凡一瞧,暗暗叹气:“唉!痴丫头,你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啦!师叔目前一心一意要报亲仇,岂会理这些儿女情长之事!” 当下故意岔开话题道:“那个狂妄小子已经受够了教训,放了他吧,免得坏了咱们的酒兴!哈哈!” 柳年侧过身子,将衣袖遮住右手,曲指连弹,解了他的麻穴! 却听‘砰!’‘锵!’二声,锦衣少年突然失去支托,身子摔在地上,那个空酒坛砸中他的胸脯,滚在地上,立即摔破! 锦衣少年,连哼也不敢哼,掏出一锭银子,羞红着脸冲下楼,连头也不敢回的冲出大门,落荒而逃!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津津有味的谈着这段糗事。 老鸦正欲过来收下那锭足有五两重的银子,鲁凡却闪电般的将银子抓了过去,笑呵呵的道:“掌柜的,你好!” 老鸦一眼即认出老化子,出乎意料之外的叫道:“老爷子,你老人家终于让大伙儿给盼来了,今天要多喝几杯喔!” 鲁凡及柳年不由相视一怔! 总算鲁凡是老江湖,尽管心中惊讶老鸦怎么会变得如此大方,表面上呵呵笑道:“哈哈!老化子挺自动的,你瞧,已经叫来了两坛花雕了!” 老鸦笑道:“老爷子,你尽管喝,今日算我作东!” 鲁凡讶道:“真的呀?” 老鸦郑重的道:“我岂敢开老爷子的玩笑!” 鲁凡朗声笑道:“谢啦!” 运劲一吸,酒箭立即又源源不绝的射进他的口中,瞧得老鸦及其他迟来的酒客张大嘴巴,傻眼啦! 鲁凡长吐了一口气,笑道:“好酒!好酒!掌柜的!你瞧老化子这种穷凶恶极的喝法会不会害怕!” 老鸦闻言,回过神笑道:“没关系,老爷子,你尽管喝!今后欢迎你常来喝,一律免费招待!牡丹,好好招待喔!” 说完,就欲再度离去。 柳年一来看老化子精彩的表演而技痒,二来好奇老鸦为何会变得如此的大方,因此,含笑唤住老鸦道:“哇操!掌柜的,在下是不是也可免费招待?” 老鸦瞧他一脸病容,心想可能是老化子救下的病人,按理说酒量应该不大,因此笑道:“公子,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你也尽量喝吧!” 柳年摇摇头道:“哇操!掌柜的,你别答应得如此的爽快,先看一看我的酒量,再作决定吧!” 说完,招过两位年轻人,笑道:“哇操!二位老哥,麻烦你们抬起这坛酒,将酒倒于杯中,我表演一段‘魔术’给你们瞧瞧!” 那两位年轻人兴致勃勃的斜抬起酒坛,柳年以右手食指将泥封戮个洞,笑道: “哇操! 两位老哥准备倒酒吧,掌柜的,看清楚了!“说完,将右手食指插于酒杯中。 “咕咕……”声响中,酒香四溢,一股股的花雕酒立即倒入桌上的酒杯中,怪的是酒一入杯立即消失不见! 老鸦不由凑近酒杯瞧个仔细! “怪啦!酒杯明明好好的,酒也倒进了杯中,怎么会立即不见呢?会不会流到桌下啦! 于是立即弯腰往桌下一瞧!“没有呀!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不由瞧上瞧下仔细察看着! 惊讶声交织不已! 老化子鲁凡心知师叔必然以玄门内功心法化酒,立即扯起柳年的衣袖,故意叫道:“怪啦!老化子还以为酒是流到衣柚哩!” 众人纷纷谈论道:“这是什么功夫呢?” “似这种破世界纪录的喝酒,掌柜的非被喝垮不可!” 老鸦却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这位公子肯时常光临,敝店就是被喝垮了也是心甘情愿!” 此时,那两位抬着酒坛的年轻人在好奇之余,倾酒的速度亦增快不少,酒杯中终于保持着有半杯花雕了! 柳年存心速战速决,左手在泥封上另外戮破一个洞之后,左掌一张,一股酒筋立即射入他的掌心中,迅即消逝不见。 众人更是讶呼不已! 酒箭源源不绝,分别自酒杯中或是柳年的掌心中消逝,鲁凡要卖似的故意扯起柳年左柚叫道:“怪啦!酒究重跑到那儿去了!” 又过了盏热茶的时间,别说众人讶异更甚,鲁凡本讶道:“师叔的功力简直已经到达‘天人合一’之境界了!” 只见酒箭依旧源源不绝的射入泖年的掌心中,并不似鲁凡必须中途停顿换口气,怪不得鲁凡会讶异了! 又过了半晌,只见酒箭据然中断,两位年轻人只觉手中一轻,不由齐呼道: “没有酒啦!”说完将酒坛口朝下一摇! 居然滴酒不剩! 众人不由轰然喝采! 柳年迅速的将真气流转一周,籍着哈哈笑声透了一口气,笑道:“哇操!多谢两位老哥帮忙,请将酒坛交给小弟!” 柳年接过酒坛,以右手食指指甲齐中对划了一下,笑道:“哇操!各位仔细瞧瞧酒坛内还有没有酒?” 说完,十指抓住坛口,轻轻向外一扳,整个酒坛立即分成两半,就好似经过利刃剖开一般,瞧得众人又是一阵子讶呼! 睁目仔细一瞧,坛内果然已是点滴不剩了! 鲁凡笑道:“掌柜的,你还敢免费招待吗?” 老鸦回过神,笑道:“没问题,不过,这个‘对开’的酒坛请留给敝店做个纪念,未知老爷子及公子应允否?” 柳年笑道:“哇操!没问题,不过,菜已经冷了,请再热热,至于酒,此地还有半坛多,喝光了再送来吧!” 老鸦吩咐少女将菜端下去热过之后,朝众人笑道:“各位大爷,请继续用菜或是欣赏演唱吧!芍药准备上台吧!” 趁着酒客离去之际,牡丹凑近老鸦耳畔,悄声将柳年的身份说了出来,听得老鸦惊喜交集,慌忙走近柳年的身畔。 柳年会意的摇摇头,笑道:“哇操!掌柜的,坐下来聊聊吧!” 老鸦慌忙道:“是!是!” 她一坐下,立即低声道:“阿福!你令咱们想煞了!” 柳年淡淡一笑,道:“哇操!‘乱盖’!既然想我怎么悄悄的搬来开封另起炉灶呢?” 柳年是存心套问。 老鸦急道:“阿福,我们被一群红衣少女赶走的呀!所幸她们还让我们收拾细软,因此才有东山再起的本钱。” 牡丹接道:“阿福!娘自从经过这一次打击之后,整个人生观完全改变,经过大伙儿研究决定在此以这个面目营业。” “经过大家的努力,终于有了今日的成就,若非那两个魔头经常来此骚扰,咱们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 柳年奇道:“哇操!那两位老魔是何方神圣?” 老鸦朝四下打量一下子,确定没有惹眼的人物之后,才低声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姓啥名啥,只知他们的武功很高,而且又心狠手辣!” “哇操!他们现在有没有在此地?” “没有!不过他们一向神出鬼没,随时会出现!” “哇操!希望他们能够马上出现,让我会会他们!” 此时,菜已热妥,另外又添了几道精致小菜,四人立即轻酌浅饮细声交谈,楼下亦再度扬起丝弦声及歌声! “哇操!芍药的歌声实在美妙动人!” 牡丹突然立起身子,含笑道:“老爷子,阿福,牡丹为你们献唱一曲吧!” 老鸦惊喜万分的道:“太好啦!牡丹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怀念,一直坚持不肯上台,不知令多少酒客感到遗憾哩!” 说完,拉着牡丹笑嘻嘻的走下楼向众人宣布这个好消息! 厅中立即传来一阵喝采声。 丝弦乍响,厅中立即寂静! 厅中立即扬起牡丹那充满磁性的歌声!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你的好! 忘不了,离别的滋味,也忘不了那花开的烦恼! 寂寞的长巷,而今斜月清照! 冷落的珠帘,而今迎风轻摇! 它重复你的叮咛,一声声珍重!珍重! 它低诉我的衷曲,一声声莫忘!莫忘!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春已近,忘不了花已开! 忘不了离别的滋味,也忘不了那相思的烦恼………“歌声如诉如泣,荡人情怀,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柳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位冷傲的红唇族族长,神情不由也痴了!闪电丐见状,不由暗叹道:“牡丹,你这个痴丫头!” 只见牡丹那对凤目漾着泪珠,神情凄迷、哀怨,操弦之少女亦秀目含泪。分明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各人的心事。?陡听店门口传来一阵阴笑声:“桀桀!想不到一向守身如玉的牡丹居然上台了,老夫兄弟真是耳福不浅!” 牡丹一见来人正是那两个魔头,不由花容失色! 厅中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第十五章鬼哭神笑嗝屁啦 来人正是鬼哭神笑胖酸二叟。 他们二人自从伤了查婆子之后,痛下杀手连伤了五、六十名红衣少女,原本打算要里应外合一口气将那些少女完全消灭。 及见又有百余名红衣少女赶来,二人便与柳连突围而出。 三人选择一处隐密山洞,协助柳连疗好伤,柳连在获悉华山派、崆峒派及唐家门诸位高手可能已经全部阵亡,不由大怒! 当下决定赶回去向胡武鹤请调人手,先毁了少林寺,再去找红唇族算帐。 鬼哭及神笑二叟自告奋勇要监视少林寺及红唇族之行动,俟柳连走了之后,两人立即赶往温柔乡酒楼。 说起鬼哭及神笑二叟与温柔乡酒楼会拉上关系,也真是巧合。 大概在三个月以前,他们二人外出办事,至此歇息进餐之际,陡见三位武林人士在此闹事,二人举手措足之间,立即将那三人击毙! 老鸦为了感谢二叟之相助,同时企图巴结二人,不但为二叟留下了专用座头及房间,更吩咐水仙及睡莲二女侍候二叟。 从此以后,二叟经常来此‘轻松’一下,水仙及睡莲亦极尽媚态讨好二叟。 不过,对于二叟那神出鬼没的行动及阴森森的言行,不但水仙及睡莲受不了,整个温柔乡酒楼的人亦有够‘感冒’! 因此,二叟一出现,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诙谐话,整个酒楼的气氛立即由罗曼蒂克变成阴森森的! 老鸦毕竟在风尘中打滚甚久,迅即朝水仙及睡莲一打眼色,二女立刻挤上笑容,纤腰款摆走向二叟。 只见水仙边迈向胖叟边啧道:“大爷,你怎么一进来就只见到牡丹呢?” 胖叟一把搂过水仙,当众香了一口,笑道:“水仙,你吃味啦!” 水仙朝胖叟的怀中一挤,一揉,笑道:“水仙那里敢喔!” 胖叟‘桀桀’连笑,搂着水仙朝房中行去。 瘦叟亦迫不及待的搂着睡莲走进房去。 厅中之人俟二叟走进后院之后,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只觉兴致索然,相继结帐离去。 闪电丐鲁凡乍见,立即神色一变,立即传音道:“师叔,此二人正是鬼哭神笑二叟,昔年一直跟随胡武鹤!” 柳年闻言,内心一震,道:“哇操!真是上天有眼,总算有了追寻胡武鹳之线索了,走,咱们下去会会他们!” 鲁凡急忙阻止道:“师叔,别急!一来此地人多,动起手来会波及他人,二来二魔隐居甚久,此番再度重出,必有所恃!” 柳年强忍住内心之激动,道:“哇操!不管他们二人仗恃着什么,今日非把他们捉下来,好好追查胡武鹤的下落不可!” “师叔,二魔的‘笑功’及‘哭功’甚具夺魂慑魄之效,昔年若非各大门派高手逼得他们无法施展此技,玉龙堡主要击败胡武鹤,还真不容易哩!” 柳年一听到‘玉龙堡主’四字,立即想起满门血案,心中一阵绞疼! 鲁凡续道:“师叔,二魔‘以气伤人’功夫非同小可,昔年巫山一派在一夜之间完全瓦解,就是他们二人的杰作。” “老化子自知功力逊于他们,对于这门气功亦束手无策,因为根本无法接近他们的身边。” 柳年冷冷的道:“哇操!这二个老鬼既然仗恃着气功为恶江湖,我非叫他们死于气功不可,老化子,你挑个地方吧!” 老化子鲁凡沉思一下,道:“在开封郊外比较出名的地方除了大相国寺以外,就是开封铁塔了,不过,游人太多,不太适合动手。” “嗯!就选择城东南的慈塔吧!那儿游人比较少!” “哇操!好!算他们二人运气好,能够在慈塔附近长眠,他们已经走入后院了,咱们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二人方欲离去,牡丹正好走上楼来,问道:“老爷子,公子,你们要走啦?” 鲁凡笑道:“牡丹,方才进来的那二人是老化子的旧识,老化子先过去和他们聊一聊,再回来喝几杯?” “老爷子,你真的认识他们呀?” “当然认识啦!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说完,留下既关心又困惑的牡丹,下楼迳往后院。 一跨入后院,立即听到二魔之淫笑声以及二女之浪笑声,心知四人正在调情阶段,‘鸟儿即将入林’了! 鲁凡走到房外立即引吭高呼道:“好心的大爷,发发善心,施舍一些吧!” 房内笑声立即歇止! 只听胖叟喝道:“桀桀!外面是那位不要命的臭叫化,居然敢打扰大爷的好事,识相的快点滚蛋!” 鲁凡朝柳年一眨眼,重又呼道:“大爷,有钱好办事,老化子收了银子立即走路,你就发发善心施舍一下吧!” 只听房内传来一阵悉索的馨音,胖叟分明日在着衣,鲁凡立即朝柳年露齿一笑,闪到了他的身后。 柳年凝聚功力于右掌,准备门一开即送他一掌。 那知胖叟果然狡诈多疑,早就预防这一套了,因此。门开处却出现了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的水仙。 胖叟却躲在她的背后,只露头瞄了柳年一眼! 真是‘克拉玛对克拉玛’,旗鼓相当! 柳年不由尴尬的笑道:“哇操!你这个死胖佬,居然做起缩头乌龟,躲在‘查某’的背后,你要不要脸?” 胖叟推开水仙,阴笑道:“无知小子,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柳年不屑的道:“哇操!瞧你这副笑嘻嘻的面孔,又长得似头肥猪,除了李公子以外,有谁会知道你就是‘五子哭墓团’的团长‘鬼哭’呢?” 胖叟被柳年那怪名词说得一怔,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他正欲再出口相询,柳年却叫道:“哇操!瘦鬼!你已经瘦得只剩一张皮了,还敢玩女人呀!不怕死在查某的肚皮上呀?” 只听‘呀!’的一声,房门一开,瘦叟阴森森的站了出来。 柳年立即一指点了过去。 瘦叟自恃胖叟已和那小子对上了,因此没有警觉心,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快攻,躲闪不及,左肩胛已被点中一指! 这一指疼得他闷哼一声,额头已冒汗。 胖叟怒喝道:“小子,你不想活啦?” 只见他探掌疾劈向柳年胸膛。 柳年却在他的手掌方抬之际,探掌一截,将他逼退一步,笑道:“哇操!此地太窄,到外头去打吧!” 说完,与鲁凡掠出后院围墙,朝城外驰去。 胖瘦二叟岂甘吞下这口气,怒喝一声:“别走!”身子随后追去。 慈塔又名繁塔,共有九层,为开封眺望风景最佳去处,此时正值人们午间休息时刻,因此,未见一名游人。 柳年及鲁凡才站稳,转过身子,胖瘦二叟已随后追来! 只见两人籍着飞掠之势,似大鹏博兔般十指箕张,如山掌劲分别朝柳年及闪电丐鲁凡压了下来。 柳年及鲁凡分别双掌一震,迎了上去。 ‘轰轰!’二击瘦叟被柳年那道掌劲震得飞出数丈,落地之后,‘蹬蹬蹬…… ‘连退了十余步,才站稳身子。 瞧他那不住起伏的胸膛,分明已受了震伤! 瘦叟今日真是‘衰尾透顶’,原本要好好的轻松一下,却先后被柳年戮了一指以及劈了一掌! 鲁凡毕竟是技逊一筹,当场被震退了一大步,柳年见状,笑道:“哇操!一比一平手,接下去要怎么打?” 胖叟沉着脸,喝道:“小子,你是谁?” “哇操!本公子此时浑身是劲,先打一顿再说!” 瘦叟闻言,立即仰首哈哈大笑! 一股无形的气劲立即冲向柳年及鲁凡。 柳年右手一挥,示意鲁凡暂退,仰首长啸! 那啸声好似龙吟,不但立即将瘦叟那笑声遏没,而且好似长江骇浪般,滔滔不绝的朝瘦叟冲了过去。 胖叟一见瘦叟嘴角溢血,心知他已受伤,骇凛之余,立即‘呜呜’的哭了起来,鼻涕及泪水簌簌直流着! 柳年只觉心头没来由的一酸,心知这胖子的哭功果然厉害,当下立即分出一道气已抵住了胖叟那种哭声! 瘦叟只觉压力顿减,那咯咯笑声立即响了起来。 胖叟哭得更伤心,那哭声更加凄厉骇人! 柳年满脑子想着等一下将这两个老鬼逮到之后,如何修理他们二人的愉快情景,因此笑得更开心,更得意了!